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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Chapter Three 像是禾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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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菲斯是西昂的母親,在她只有一歲的時候就去世了。

從小由父親帶大,家中除了蘭尼,西昂很少接觸其他人,其他生物。

父親是英國人,祖父母都已不再。

只有母親那邊的外祖父母還生活在從小居住的美國。

父親經常提起母親。

母親是斯萊特林的尖子生。

她會騎著飛天掃帚獨自一人兩天三夜地去國外旅行。

父親說母親的金發像蝸牛藤一樣卷曲,最後卻留給西昂一頭直直的黑發。

而西昂最不喜歡的灰眼睛卻和母親的一模一樣。

“嘖,我錯過了什麽?”德拉科蹲下身來正視面前的女孩。

他看著女孩蒼白的臉色,臉上甚至還帶著此刻看來極為可笑的三葉草顏料,他忍住去她臉上擦一把的想法,慢慢伸出手,“我假設這裏的泥土地給了你家的感覺,不然你為什麽不站起來呢?”

西昂忍住淚意,把腦海裏關於母親的記憶摒除,鎖進心底,把手搭在德拉科手上。

冰涼的觸感讓德拉科不由得緊了緊手,把女孩拉起來。

準確的說,是拽起來。

畢竟馬爾福也沒有扶起女孩子的經驗。

西昂被拽得踉蹌,卻在聽到地上昏迷的男人輕咳了一聲時反應過來,反拽住德拉科艱難地向前跑。

德拉科也只是十四歲的孩子,昏昏倒地的威力怕是只能讓那個人高馬大的男子昏迷一會,拖延時間。

黑乎乎的四周偶爾可見星點火光,有尖叫聲從遠處傳來,在昏暗的森林中聽著格外駭人,恐懼感和死裏逃生的僥幸纏繞升騰,西昂強撐著和德拉科向火光的地方跑。

剛剛承受了鉆心剜骨的身體虛弱的很,只一會兒便沒了力氣。

幸而他們找到了門鑰匙的地方。

“該死,剛找了三人組的晦氣,又跑到這破地方。”德拉科靠在一旁懶洋洋地說,看著西昂翻翻找找。

西昂拿著那個破罐子,來到德拉科面前,像是沒聽到德拉科的抱怨,問,“你要跟我一起嗎?”

看著面前德拉科從容的樣子,慵懶高貴的面龐正不耐煩地看著她,空曠的山頭有月光籠罩,把他精致的側臉包圍,就像是落了難的貴公子。西昂卻又好脾氣地問了一遍。

她知道,是德拉科救了她。

她甚至認定,夢中那個鉑金發少年就是他。

如果說之前的喜歡像微弱的星星,星星點點,那麽現在再看到那雙藍眼睛,西昂覺得再耀眼的寶石也不過如此。

德拉科沒有說話,卻慢慢把手指搭在上面,迎接了接下來的眩暈。

回到馬爾福莊園,德拉科不耐地趕走前來問候的小精靈,回到自己房間。

自己的父親可能還在那裏帶著兜帽游行,他知道那是在玩弄那些麻瓜,經歷了剛剛的事情,他已經提不起興趣去想那些。

可笑的三葉草留在她臉上,卻不見灰眼睛的黯淡。

那就像灰色的禾雀花,不起眼的樣子卻讓人移不開目光。

維爾亞到家時已是第二天下午,只匆匆關照了一下西昂又趕去魔法部處理剛剛傳出來的世界杯賽死人消息。

西昂對於那個折磨她的男人的好奇更是無處解答。

她並不想讓父親擔心。

新學期開始,西昂在父親的註視下穿過石墻,來到九又四分之三站臺,聽到不少人正在談論不久前的魁地奇,和那天出現的黑魔標記。

處處充滿著不太明顯的恐懼氣息。

清冷的月色慢慢驅趕走一天的陽光,隨著轟隆隆的汽笛聲,火車停在了站臺旁,四年級新生乘馬車向城堡前進,拉著車的是瘦骨嶙峋的夜騏,在西昂上了一輛馬車後發現與她同車的有格蘭芬多的同學,金妮和韋斯萊雙子。

“你想來一塊金絲雀餅幹嗎?”西昂分不太清是弗雷德還是喬治在舉著一塊樣式精巧的餅幹和她講話。

她安靜地看著他,正要接過,卻聽到剛剛的聲音繼續說,“呦,又一個新實驗者,不知道這次的金絲雀羽毛會不會像羅恩那樣醜呢。”

她皺了皺眉,不知道為什麽會聽到這句話,還是笑著搖了搖頭,“謝謝,它的樣子實在是很好看,如果能讓我變成一只好看的金絲雀我想我會吃它的。”

金妮奪過餅幹,塞進她哥哥的口袋裏,“你們別再隨處找人做實驗了,媽媽聽了又要生氣了。”

弗雷德並不在意剛剛的事情,擦了擦剛剛拿餅幹的手,從另一個口袋拿出幾顆糖放進自己嘴裏,傳出嘎嘣嘎嘣的響聲,“你不說媽媽也不會知道的。”

霍格沃茨越來越近,外面開始下雨,不一會兒,一道閃電劃破天空,大雨將大理石的地面淋了個濕透。西昂和金妮他們飛快登上石階,跑進城堡躲雨。

她拿出魔杖,本想對著濕淋淋的頭發施一個烘幹咒,可前面大家的叫喊聲讓西昂收回想法,只好先幫自己和金妮施了個“防水防火咒”。

“誒喲!”一個長袍上有斯萊特林標志的女生叫道,“又是這討厭的皮皮鬼!”

天花板上好像藏了許多裝滿水的氣球,在雷電交加的穹頂上若隱若現,西昂飛快地向前躲避著,看著又一個藍色氣球落下,炸在另一個人面前。

所幸只差一步就要被淋個落湯雞了,西昂幫他慶幸著,擡頭看見眼前的人。

他正被布雷斯拽著躲開剛剛那個水球。

“呦呼!”皮皮鬼從上方飛過,又一個水氣球在他們身前爆炸。

大家互相推攘著,爭先恐後地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坐在格蘭芬多的長桌上時,西昂還轉頭去找那個人的身影。

他正和其他人罵罵咧咧地向斯萊特林的長桌走去,手中擦拭衣服的動作不止,旁邊的短發女生也在不停地幫他處理濕漉漉的長袍。

只要一個烘幹咒就好了啊,西昂想著,看著他們坐下。

當那雙藍色眼睛擡眸向前看時,西昂忙轉過身子,平覆剛剛亂了一拍的心跳。

該死,怎麽現在看他一眼都這麽慌張?

“梅林的胡子!這天花板到底是怎麽了?”金妮在她身邊抱怨著,西昂註意到她的眼神一直不斷地看向對面的哈利。

“你就別抱怨了,西昂的防水防火咒我都沒想到!”羅恩在她身邊嘆著氣,一邊說著自己現在有多餓。

天花板上陰沈的很,往常好看的夜空繁星點點此時早已消失不見,連帶著閃電不斷劃過,像是要把整個天花板震裂開來。

而西昂的思緒還在剛剛偶然的對視上。

直到餐桌上爆發出劇烈的抗議聲,西昂才拉回心緒,轉過身問金妮發生了什麽。

“沒想到是三強爭霸賽!”金妮驚訝地搖搖頭,“我簡直不敢相信!”

弗雷德和喬治還在抗議著,西昂才知道,不滿十七歲的學生是不可以報名的。

斯萊特林桌上也不斷地吵鬧,西昂裝作不經意地看過去,德拉科正在轉著他手指上的戒指,仿佛對這件事絲毫不感興趣似的。

“西昂,假期過得好嗎?”晚飯後,斯萊特林的南茜·納維亞向她走過來,親密地挽上她纖細的小臂。

西昂忽略了魁地奇賽事上的不愉快,點了點頭。

“上個學期潘西老是和馬爾福在一起,他們結伴上課結伴看比賽,要不是我和潘西在一個宿舍知道內情,我都快以為他們早就好上了呢。”南茜皺著眉,由於潘西總是黏在德拉科身邊,她只能來格蘭芬多找昔日的好朋友。

聽到這個名字,西昂下意識地擡頭,不再註意地上未幹的水漬,卻不想看到旁邊熟悉的身影走過。

“他不會聽到了吧?”南茜擔憂地問,說八卦被正主聽到實在是不能再尷尬了。

西昂沈默了許久,搖搖頭,“他要是聽到了就不會直接走過去了。”

前面人一身黑色西裝,獨自一人腳步匆忙像是著急要離開禮堂。

應該是不想被潘西看到吧?

第二天格蘭芬多有保護神奇動物課,西昂伴著低沈渾厚的鐘聲順著緩緩下坡的草坪,走向禁林邊緣海格的小屋。

這節課要餵養炸尾螺,這種看上去像是去了殼的大龍蝦的生物時不時地發出微弱的爆破聲,西昂並沒有很反感它。

按小組餵養的話,西昂站在一旁,和安安靜靜落了隊的納威結了組,納威看上去很怕這個小生物,隨著啪的一聲響,一條炸尾螺的尾部蹦出一些細小火花,炸的它自己向前推進幾英寸,納威也跟著向後跳了一步。

他不好意思地朝西昂笑了笑,沒有說話。

西昂看著他,總覺得自己聽到了納威小小的聲音在說,“好丟人。”

她也沖納威笑了笑,“這也不丟人。”

他們這組箱子裏的炸尾螺看上去還算比較安靜,和其他人箱子裏的動不動就撕扯起來,不斷地發出卡拉卡拉的聲音的炸尾螺相比,西昂想。

“這是什麽破蝦米!”一旁一個冰冷冷的聲音說。

斯萊特林也已經分好組,剛剛說話的是馬爾福,和克拉布和高爾一組,潘西在不遠處憤懣地看著兩人,像是在控訴他們占了她的位置。

西昂忍不住看過去,發現他們箱子裏的炸尾螺正在不停地大幅度搖擺橫七豎八的腳,更不用提四處迸射出來的火花。

看上去很不好惹的樣子。

“我要換組!”他不耐煩地站起身,很快註意到旁邊安安靜靜的西昂和納威兩人組,走過去。

“看上去你們的倒挺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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